寫上一代和

下一代的感情日記

書法藝術的創作

 

狂草九潤   蔡玉龍

 

漢、魏碑體文字是我的導師。拙、樸、壯、率、真,是他們教的。歷代書法家是我的益友,秀麗和舒暢是向他們學來的, 氣質和性格是祖先留給我的,連綿、格局、妙境,是自己創造的,真情更是我對書法創作的靈魂、“我在寫上一代和下一代的感情日記”——這就是我的責任工作。

我苦練過書法。1992年,是我人生的最低潮。一場風雪般的情感創傷,我閉關了兩年八個月。當時我領著兩個幼小的女兒,每到天黑小孩就寢以後的時刻,一種“心酸”和“心痛“的現像時而湧現出來。我採取不與人聯繫的方式,每天除了打理小孩上學的事以外,面對的是畫桌上的筆和墨。我想用筆找回失落的心靈。“心痛的現像”讓我找到了一個真正的切入點——我守著筆尖,守著“心”的法則,用中鋒運筆的方式,借著筆尖和紙磨擦的現像,觸摸內心的靈魂。終於,我找到了自己,也找到了一個真正書法的方法——用心寫字,寫自己的感情。

絲瓜的“須”給了我靈感。在閉關的期間,要扮演母親的角色,陪小孩做功課以外,還要陪他們玩點什麼。當時小女兒六歲,從小她就偏愛生物科學。她在院子裡種了一棵木瓜樹、兩棵絲瓜以及其他的一些植物。每天,在她放學回家後,我要陪她澆水和觀看,是為了小孩的認知和玩樂。豈料,一個思維的轉借,我的靈魂似乎化成了一支絲瓜,隨著出土的地方漫延攀爬著, 在一團糾結中,我宛如又回到了草書的行裡間,一直攢動著,在尋找一個安定、舒適而陽光的地方,突然間我呆住了!我大徹大悟!我知道怎麼寫!我知道寫什麼了!我從絲瓜生長過程中,藤隨著須向著陽光沿著圍牆蜿蜒而上,這種生命力的現像,再加上我一顆真誠的心,和中鋒運筆的法則,在狂草書法的天地裡盡情揮霍,這就是我的“養分”與“****” ,它們將使我得到升華。

文化藝術的傳承要有時代性,還要有開創性,這是我一再所堅持的。籍此一顆連結筆尖的“心”和“絲”,用生命負起一個時代的責任,走向未來。